云裳无视她的泼闹,继续等我。
就在这时,寻闻阔步地走进来,道:「小姐,秦先生来了。」
闻言,云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而后染上愠怒:
「藏了这么久,他终于舍得出现了。」
寻闻的面色却极端地怪异,然而云裳丝毫未觉。
她抛下发疯的新郎,大步地走向酒店外。
「秦木远,你......」
云裳面容冷峻,本欲兴师问罪,却在看到眼前的场景之时声音蓦地顿住。
我也惊呆了。
保姆冷声地开口:「先生,我带先生来参加你的婚礼了,婚礼完了我们还要赶去火葬场。」
我的尸体被装在冰棺里,被人开着车送过来了。
保姆….她居然带着我的尸体出席云裳的婚礼?!
这一波操作够骚,令人永生难忘。
哈哈!
我仰天放肆大笑。
如果我还活着,势必要给保姆点个赞了。
云裳一腔怒气生生地凝固在脸上,表情扭曲而又狰狞,她缓了好一阵子,才消化完保姆给出的信息。
瞥了一眼停在路边的灵车,嗤笑一声:
「做戏还做了全套啊!」
保姆冷道:「先生就在这里,小姐你不会自己走过来看一眼吗?」
她的语气里极尽嘲讽。
云裳愣了几秒,开始提步走向灵车。
可她的步伐明显地沉重了不少,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动作缓慢,几乎是挪移到了灵车旁。
冰棺里静静地沉睡的我面容算不上安详,毕竟我在死前被活生生地抽离魂魄,受了不小的折磨。
云裳只看了一眼,就受到了重击一般,膝盖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。
「小姐!」
寻闻见状去扶她。
云裳躲开她的手,指着冰棺,语调轻颤:「寻闻,寻闻......你再看一眼,究竟是不是他?」
「小姐,是秦先生。」
寻闻予以肯定地回答。
保姆补充:「小姐,先生已经死了三天了。」
她猛地抬起脸,忽然感觉脸上有冰凉的液体,伸手抹了一把,是泪。
她质问:「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!」
保姆面无表情道:
「我一直都在告诉你,是你自己觉得先生在开玩笑,甚至都不愿意上楼去求证。」